一月初甘棠在房間里收拾行李,再過幾天朝陽一中高三就要復(fù)學(xué)了,她得先準備好,另外,她打算住校了,這樣能避免和彥之川有糾葛。
她在臥室看著一堆的衣服和其他雜物發(fā)愁,爺爺和奶奶在客廳看電視,一邊說著,一邊還有說有笑的。
“爺爺,在看什么電視呢?甘棠呢?”
甘棠聽這聲音,心里亂了幾分,心想他怎么又來了。
爺爺朝著甘棠的房間看了一眼說:“之川啊,棠棠過幾天要去復(fù)讀了,只有節(jié)假日才能回來了喲,她想好好補回之前的功課,她拗得很,要住宿,無論怎么勸都不聽。哎,這丫頭,真是和她爸一個模樣啊?!?p> “爺爺,我去勸勸她?!?p> “好啊,你試試吧,實在不行也只能隨她了。”
彥之川敲了敲門,甘棠打開讓他進去了。
彥之川一進門就看見滿屋子的狼藉,其中,還有些書都被隨意扔在了地上。
彥之川看著她不理自己,依然在往行李箱里放東西,有些生氣的說:“甘棠,你真的要住校?爺爺說你住校是為了好好補習(xí)功課?真的就是這樣嗎?”
甘棠隨口應(yīng)了句:“是,我落下的功課太多了。”
彥之川走到行李箱旁邊,拉住了她正在收拾行李的手,雙眸盯著甘棠的眼睛,眼底閃過一絲慍怒:“你看著我的眼睛說,你剛才說的是真話嗎?”
甘棠心里有氣,她恨自己,她沒有勇氣看著彥之川的眼睛。她自顧自的仍由他拉著自己的手,不做聲。
彥之川心中有氣,為何,她為什么不敢,她到底在怕什么。
彥之川放開了她的手,苦澀的笑著說:“甘棠,你心里在想什么我難道不知道嗎?你說到底還是為了不和我有過多的糾葛罷了?!?p> 彥之川看著她,終究是顫著心問出了那一句:“甘棠,你說,我到底是你的誰?”他語氣低的可憐,是啊,我彥之川到底是你的誰,他曾無數(shù)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。
終于,甘棠動了動,她看著彥之川的眼睛,她看到那雙眼睛里有她的影子,她終于還是狠心的說出了那句:“是啊,你是我的誰,你有什么資格管我。我那次說喜歡你,不過是為了好讓你照顧我爺爺奶奶而已,彥之川,你不要自作多情了?!?p> 甘棠用力掐著自己的手,讓指甲嵌進肉里,用力使自己清醒,她一個殺人犯,配不上他的,不如早些結(jié)束吧,這樣對雙方都好。
她硬生生憋回了喉嚨的哽咽,不讓彥之川看出來。
彥之川聽她這樣說,自嘲的笑了笑:“是啊,是我自作多情了??墒牵以趺茨苷f不喜歡你就不喜歡你了,你以為放下很簡單嗎?”
“時間會治好一切?!?p> 彥之川盯著她:“好一個時間會治好一切,甘棠,我問你,你可曾對我有過一絲喜歡?!?p> “從未有過?!?p> 彥之川感覺自己整個心都被挖空了,心臟隱隱作痛。
他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,說是笑話倒不如說是個小丑,畢竟,自己一個人纏了人家那么久。
他用力站起來,蹲了許久,身體都沒力氣了。
他走到屋門口時,轉(zhuǎn)頭說了一句:“這些日子,冒犯了?!?p> 他走了出去,一聲不吭的走出了甘棠家。
甘棠終于失聲哭了出來,她用顫抖的手捂住眼睛,過了好半天,她沒有一點哭聲,任憑眼淚不停的往下流。
彥之川回到家,無神的坐在沙發(fā)上,好半天才緩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