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么跟你媽說的,
‘阿姨,這回我去判卷子了,然后我嫉妒你閨女成績那么好,就給他判錯好幾道大題,把她分給改低了,她這回只考了第六,咋樣,你罵她沒,誰讓她前幾天在老師面前把我告了,讓他也吃吃苦頭?!?p> 然后你媽指桑罵槐地把我收拾了一頓?!?p> “怪不得我媽不讓我和你玩了呢。”
他漫不經(jīng)心的表情讓她記了很多年,如寶藏,如秘密,存放心間,無人知曉。
“哎,想什么呢?出去排隊了?!?p> 余晨輕輕用胳膊肘碰了碰白綃。
“啊?哦,哎呀,都怪你,我這還沒辦完事兒呢,勞委——勞委!”
看著白綃咋咋呼呼地走開,余晨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卻又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。
這丫頭,太慣著她了,明明自己發(fā)呆,卻要怪到他的身。
操場上。
校長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,炎熱的九月,曬干了地,曬蔫了人。
所有人都聽著校長熱情洋溢的時不時噴出點唾沫星的講話,昏昏欲睡。
教導(dǎo)主任的一句“各班有序退場,班主任自行安排?!弊寣W(xué)生們炸成了一鍋粥。
“白綃同學(xué),咱們走吧?!?p> 白綃剛準(zhǔn)備回教室,就被一個聲音喊住。
“先回教室吧,凳子……”
“沒關(guān)系,剛剛有熱心的男生主動要幫我拿?!?p> 安瞳說這句話的時候,有絲絲炫耀之意。
“那好吧,那我先帶你認(rèn)識一下環(huán)境,一會兒再回來拿凳子?!?p> “?。磕愣紱]有人幫的嗎?不然我再喊個男生吧?!?p> 她的嘲笑和幸災(zāi)樂禍溢于言表,呵,果真,如言悅所說,來者不善!
白綃剛想開口,沈墨就向這邊走來。
“班長大人,介不介意讓我碰一下你的小凳子呀?”
白綃意會,這是來幫她解圍的。
“盛情難卻,麻煩你了,謝謝?!?p> “謝什么呀,我的榮幸,都在一個班一年多了,感情可深著呢?!?p> 沈墨說這句話,一語雙關(guān)。是想告訴安瞳,別想著挑撥離間。
安瞳臉上的笑容有點尷尬。
這時余晨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,走了過。
“余晨……”
白綃剛想說什么,就被安瞳打斷。
“余晨同學(xué)你好呀,以后我們就是同學(xué)了,要多多指教哦?!?p> 說完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。
可能撒嬌女人最好命吧,余晨就喜歡這樣小鳥依人的。
“嗯,會的,你們這是怎么?”
“嗯……其實……沒什么啦?!?p> 安瞳邊說還邊有顧忌地看了一眼白綃和沈墨,就跟他們欺負(fù)她了一樣,用言悅的話來說就是,一身惡心的白蓮味兒。
白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她只知道老師布置給她的任務(wù),她一定得完成。
“行了,安瞳你跟我走,余晨沈墨你們兩個趕快回教室去。”
其實余晨很不喜歡有人命令他做這做那的,他有點大男子主義。
他突然想到到初中的時候白綃對他示過好,但是他只是曖昧不清地說,現(xiàn)在他們都還小。
他不知道的是,那次的表白用光了白綃所有的勇氣,從那時起,她就開始關(guān)閉自己的心臟,不再受任何外界的干擾。
而沈墨呢,卻喜歡白綃獨當(dāng)一面的氣質(zhì),非常霸氣。
后來在白綃帶安瞳熟悉環(huán)境的同時,她知道原來新鄰居就是安瞳。
不知為何,她心里總是有些不安的情緒在躁動,似乎正準(zhǔn)備著某一時刻爆發(fā)而出。
九月的太陽,可真亮呢。
不知道能不能照亮你骯臟的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