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天詫異的看著擋在自己眼前的人,她側(cè)了側(cè)身子,看向木少主的身后,蘇黎世早已不知所蹤,臉不自覺的拉了下來。
“木少主,有什么事嗎?”秦天沒好氣的說著。
“哦,這位小公子,認(rèn)識本少主?”木少主臉不紅心不跳的裝作不認(rèn)識秦天的樣子。
“木少主英俊瀟灑,這殿京無人不知,無人不曉?!鼻靥炱ばθ獠恍Φ目粗旧僦?。
“那到也是,那這位小公子為何要撞本少主,本少主可是千金之軀,撞壞了你可賠得起嗎?”木少主睜著一雙桃花眼,極是認(rèn)真的說道。
“喂,你怎么不講理啊,是你撞的我好嗎?!鼻靥祛D時火大,自己都沒怪她擾亂自己的追蹤計劃,他還在這里強詞奪理。
“喂什么喂,本少主叫木云?!蹦驹普?,一字一頓的告訴秦天。
秦天抱著自己的胳膊,險些被氣笑:“木大少主如果沒什么事,我就先走了?!闭f完,轉(zhuǎn)身抬腿就走。
木云伸手,就像拎小雞仔一樣,揪著秦天的后衣領(lǐng):“本少主讓你走了嗎?”
秦天轉(zhuǎn)過身,卻見木云拍了拍自己的手,一臉的嫌棄,還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,隨即,就將手帕丟到地上。
秦天睜圓了眼睛,心里憋了一口氣,沒有地方可以發(fā)泄,索性一步做二不休,她抬腳狠狠的踩在木云干凈的發(fā)光的白靴上,抬起頭一臉挑釁的看著木云。
木云低下頭看著眼前一臉挑釁的人,瞇起了自己狹長的丹鳳眼,周身慢慢散發(fā)著冰冷的氣息,他一把掐上秦天的脖子。
就在秦天以為自己死路一條的時候,卻見木云像觸電般松開了自己的手,滿臉的嫌棄和懊悔:“臟死了,本少主先去洗個澡,然后想個不用自己動手的方法,再來取你的狗命。”說著,抬腳上了屋頂,衣袂隨著微風(fēng)飄舞著,煞是好看。
“偽君子,死娘炮,變態(tài)潔癖者?!鼻靥炫鹬?,把心中壓抑許久的怒氣全部發(fā)泄了一通。一邊罵,一邊垛著腳,放佛地板就是木云的臉。
“你罵本少主什么?”
身后清涼的聲音傳來,秦天僵了僵身子,一動不動。
秦天聽到身后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:該死的,他不是走了嗎,這種時候該怎么辦吶。
秦天在心里默默的想著無數(shù)種自己的死法:不行,我不能死,跑吧,這條巷子看起來還挺短,跑到大街上,他就不敢動自己了吧。
秦天的動作比思想更快一步,沒等木云走到自己跟前就撒開了腿往前跑,木云見狀,搖著頭一臉笑意的看著秦天。
木云運著氣息,腳尖輕輕的一點地,就飛過了秦天的頭頂,飛到了秦天的面前。
秦天低著頭只顧著跑,根本沒看前面有沒有障礙物,直直的又撞到了木云的胸膛,可是秦天的力道太大,直街一個反彈,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,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了。
木云眼疾手快,手臂一摟,就抱住了秦天的腰,綁著頭發(fā)的發(fā)帶也因為力道過大,有些松動,最后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,秦天一頭如瀑的頭發(fā),就這樣,再一次在木云的眼前散開。
木云看著秦天小巧的臉,干凈清爽,沒有胭脂水粉庸俗之感,紅唇嬌艷欲滴,讓人經(jīng)不住想一親芳澤。
然而木云卻將抱著秦天的手一松,秦天重重的摔到了地上。
摔在地上的秦天一臉黑線,她發(fā)誓,她一定要報這個仇,天王老子也阻止不了自己。
“哦,原來你就是那個女人啊?!蹦驹蒲b作一臉的后知后覺。
秦天坐在地上,摸著自己的屁股,青石板的路真的是很痛啊。她顫顫巍巍的站起身,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。
“姑奶奶我叫秦天?!鼻靥於⒅驹?,一臉的不客氣。
木云看著秦天,悠悠出聲:“你是那個叛國賊的女兒,居然還活著?!?p> 秦天正色的看著木云,挺直了自己的背,一字一句的說著:“木云,你聽好了,我父親不是叛國賊,他老人家一生忠心耿耿,不敢有半點忤逆之心,秦府皆是忠良之輩,如若我所言有假,我秦天不得好死。木云,我還要告訴你,我秦天活一日,就誓要為秦府沉冤昭雪,你就好好等著那一天吧?!鼻靥煺f的慷慨激昂,眼眸中泛著點點淚光,卻倔強的不讓他們落下來。
秦天鄙夷的看了木云一眼,重重的一把推開擋著自己路的木云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木云看著秦天倔強的背影,有些微愣,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,可是,難道他要去給一個小女子道歉嗎?
這讓木云有些難為情,平日里,就算是自己做錯了事,憑著自己的身份,他也不會給任何人道歉,就連想這一下都不可能,如今,他居然真的在思考著,要不要給這個女人道歉。
木云心中有些煩躁,晃晃悠悠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蕩著,憑著慣性,竟然晃悠到了自己家門口。
小斯遠(yuǎn)遠(yuǎn)的就瞧見了木云,忙跑著到了木云面前:“少主,你這一天都去哪了,這都晚上了,喬姑娘中午就到了,莊主找不到您,沒法跟攬月山莊的莊主交代,生了好大的氣,您快去說說好話,別讓莊主生氣了?!?p> 木云一天都這話,頓時一個頭倆個大,本就心中煩躁,又添一個喬姑娘。木云想也沒想,瞬間就改變了方向,頭也不回的飛身而去。
小斯站在原地,看著木少主瀟灑的背影,久久不能平靜: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是說的太早了一些……